本报记者马 玉
看着村里的农机户们结队南下收麦,姜永立没有选择同行,而是留在村里等着收自己的小麦。姜永立是山西临猗县牛杜镇牛杜村的村民,种着18亩地的小麦。他说:“我们这里比南边晚几天,很多村民先南下挣些钱,可是今年雨水多,如果赶不回来收,麦子就遭殃了。”
而着实让姜永立留下来的原因是农机的成本问题。“一台收割机一天就得消耗3桶油,最少600元,还得支付农机手每天300元的工资,收割一亩地小麦仅收取50~60元,这还不算路上的折腾损耗。”姜永立说,自己只有一台收割机和秸秆还田机,如果南下,刨去成本一天也挣不了多少钱,村里的小麦就够他忙活的了。
“买收割机的时候,政府给了农机购置补贴,可是在用油、损耗、维护上的补贴和优惠就很少了。跟收入相比,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”农机手牛师傅介绍。
此外,国家对农民购买的种子、化肥、柴油、农机等生产资料还会给予一笔农资综合补贴。“可是在实施过程中,农民过多投在了种植、管理等生产环节,对农机用油、维修等方面重视不够。”临猗县农委主任徐应全说。
“成本是不小,可也不能提高收割费,麦农也要核算自己的成本。”姜永立说。看着秸秆还田机碾压过的秸秆大部分留在地表,他从去年开始,就谋划着更换它:“有种深松机能够先将秸秆锄碎,再通过深松土、碾压,将秸秆埋进土里,最后喷一次药。比现在的机器要多两道程序,效果非常好。”
可是多出的两道程序让成本增加了70~80元,很多村民不愿意支付这笔费用。成本依然是横陈在农民与土地之间的老问题,而源头在于种粮的低收益。
临猗县农委工作人员介绍,临猗县以前是山西的粮棉大县,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种植结构逐步调整,现在果树面积占到了土地面积的70%,70%的农民种起了果树,而农民70%的收入来自于果树。临猗县发展成为闻名的果业大县。
在结构调整的历史浪潮中,临猗县的发展样态也只是其中一例。在粮食作物与经济作物的天平上,成本与收益砝码的轻重偏向引导着农民种地的选择。
如何在效益对比突出的地区保住这些粮食重地?徐应全说,还是要加力提高种粮的比较效益,给粮食更多的补贴和优惠,减少农民在生产、收割等环节的成本支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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